2008年10月2日 星期四

石头记

放假的午后,我闲着闲着编辑起千千静听的歌词,被来探访的老友讥曰“吃饱没事做”。 我心中有气,却不敢发作,只能先承认后反击。 我笑曰“我就是吃饱了找事做,难道你现在找我不是吃饱找事做乎”。 朋友噗哧一声,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
老友已经习惯我先认了再反击的作法了。 我是个相当有自尊的顽石,在他人不谅解(或理解)的情形下作出的“批判”我是非常敏感的。我会找个对方与我所犯之过相似的“弱点”反击他。这是弊多于利的 做法,反击得好,效果就是哈哈大笑,这其中还存有对方为化解尴尬而故作轻松地笑,不过这样让他了解“大家是彼此彼此”也不算过分。反击得不好,就是直接激 怒对方,断送友情。

认识我多年的死党必然不会再指责“你这个死不蠢,明知道弊多于利为何要作”,因他们知道,我是要自己吃亏了才懂改变的石头。 再说,他们也不是没暗示过。而且,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老友们不说的其中一个原因,面对白目如我,若提及“会吃亏”,我一定会反击问道“怎么个吃亏法,难 道他们失去我这个朋友会赚到什么?”

石头会给布包掉;圆滑的小蛋儿也会在我这儿得个心碎无趣(以卵击石乎);碰到同样是石头的还会擦出火花,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呐。尽管知道100种石头的不 好,我还是能找到石头那几个优点。它能干掉解剖狂剪刀手;它是忠于自我的,它并不愿意别人轻易进入它的世界,却又轻易地让太阳把它弄得热烘烘。

石头不冷,也不是不能改变。 它那么冷酷,是因为它没遇见温柔的太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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